05.

劍雪望見餐桌上那道冷盤,愣了好些會才在吞佛的叫喚聲中回神,默默端起碗筷吃飯。

曾經,有個人,也像現在這般坐在他面前,指著一桌菜飯對他道:「你有完沒完?煩不煩呀你!東西都冷了!」
「一劍封禪,冷盤本來就是冷的。」
「………」青臉冒青筋:「快吃!」
「一劍封禪,你生氣了?為什麼你要生氣?」
「你!!…」青臉瞬間氣成紅臉。

吞佛替劍雪挾菜,沒漏看藍眸底下閃過的那絲熟悉的落寞。


焰兒歷經萬苦,好不容易將肅風和黑炎兩套功法練至相輔相成、互助互補。
襲滅看著自己的大徒弟展示套路,不發一語。直到焰兒結束,上前請示時,才道:「實戰為要。」
「懇請師尊下令。」
魔尊者血眸凝視,冷冷道:「鳩槃神子,殺。」
焰兒背脊一冷,震驚得無法反應,茫然看著襲滅天來轉身離去。

不知該如何拒絕,不知該怎麼應對,也無從向鳩槃訴說。
再次相見,焰兒背後跟著一名襲滅天來的黑衣手下、還有襲滅天來的小徒弟,赦生童子。
焰兒幾番掙扎:不殺,黑衣人會立刻回去通風報信;殺,神子府裡必會群起反抗,他們三人定難全身而退。
兩難呀…

鳩槃望著焰兒,閉上眼,輕輕點頭。焰兒立刻抽劍衝上前刺去,卻在劍鋒抵上目標時遲疑半瞬,鳩槃忽地順勢迎上,劍鋒刺入!
鮮血,汩汩湧出。
時間,停止半刻。
「保護大人!保護大人!」宅邸忽然響起肅殺聲:「捉住他們!」兵器交擊鏗鏮作響。
鳩槃用指沾血,在焰兒手心上點上五瓣紅印。焰兒望著,細聲道:「我不懂。」

焰兒…,鳩槃唇語,堅持下去…

神子大人忽而運起肅風、內功震飛焰兒,掌風一掃,甫落地的焰兒立刻重傷倒地。
焰兒支著劍欲撐起,「唔…嘔!」不住咳血。
小赦生忘了怕,連忙挨過去將師兄護在身後。

「異端之魔好大的膽子!」黑衣人竟臨陣倒戈,「枉費神子對你一番栽培!領死吧!」
「夠了!」鳩槃替自己止住血,道:「此魔本性頑劣、一心謀逆,本神子在此宣布收回賜名!」冷冷對黑衣人道:「你們要殺要剮,都不准髒了我的宅邸。」
黑衣人點頭稱是,帶魔離開。

鳩槃命人拆去焰兒廳房。
晚上他回到自己屋室,「唉…」摸著自己私藏的焰兒的枕頭,長嘆一口氣。

被奪去姓名的魔無力地躺在病床上療傷。
鳩槃下手重,卻不至於要命;只是,真的得好生休養一陣子。
襲滅天來沒有處分他,卻也沒來探問,只叫了赦生送來幾本戰策兵法,要他多充實自我。
紅髮之魔心緒難平,不知自己今後該何去何從;隨便抽來一本想丟書出氣!

「嗯?」
書頁間掉出一張書籤。
他撿起,翻過,赫見那朵紅印。
籤上有字:紅梅伴雪。是鳩槃的字跡。
紅髮之魔看了看書籤,再看了看掌心;似乎,沒那麼不安了。

待傷好,他起身去襲滅那裡請罪。
魔尊者說:「今後,你名喚吞佛童子。」並帶他去拜見女后。

後來吞佛從宮裡聽到消息,說鳩槃自從那次受傷後便不上朝參政,隱去研究佛法道術。
看似離經叛魔,但各殿主都默許神子的舉動。
好生奇怪。

成年禮當夜,吞佛換下女后賞賜的白色戰袍,穿上涼衫走去戶外,透透氣。
是說,現在的他,有了自己的宅邸,卻總覺得比不上某處來得溫暖。

「嗯?」石階上有朵紅梅。吞佛踱過去拾起,一掃白天沒看見鳩槃的煩悶。
「果然。」前方還有一朵,他順著翻出牆外,再一朵,連成一道只有他倆知道的秘徑。
吞佛運起輕功,沿著暗號而行,到達一處別庄,神子的別庄。
雖說此處下魔少,但吞佛沒打算曝露行跡,便翻牆躍入、不露聲響。

「呵呵。」院裡響起熟悉的笑聲。

吞佛循聲望去,只見鳩槃正倚著樓台俯視著他,衣衫半開。

「你呀!」吞佛躍上,站到鳩槃身邊,「一定要這麼神祕嗎?」
「演戲要演足嘛~」拉著吞佛坐去屋內木塌上,「這杯茶,敬你學成歸來。」
吞佛奪過茶,「你先老實說,你的傷…」
「沒事。」鳩槃拉開襟口,露出白晰的胸膛,「都好了。」
「………」有些安心,又有些惱,「你是故意配合襲滅天來!?」
「別生氣。」鳩槃依過去親了親吞佛的臉,「你早猜出我的理由了,不是嗎?」
「哼!我要聽你親口跟我解釋!」

鳩槃環上吞佛的頸,臉貼著臉,道:「如果,你是我的敵人,當你看見我心愛的〝兒子〞在外求學,你會怎麼做?」鼻尖蹭鼻尖,再稍稍退開,繼續道:「又如果,你是魔君,知道神子的焰兒學成回歸神子麾下,你會怎麼想?」

吞佛嘆一口氣:「你真是夠狠了…」

「呵!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鳩槃一個巧勁將吞佛按倒,閉上眼吻著吞佛。開始,只是輕點著,接著吻咬,最後伸舌挑道逗著。
吞佛環上鳩槃的腰枝,變瘦了?伸手擋下鳩槃的唇,道:「你瘦了。和妖僧邪道的事有關?」
「唉…真煞風景。」鳩槃裝怒,偏向一旁坐著,「不過就…魔殿缺人選,我看這事輕鬆,便頂下來;又要顧著軍心,順勢裝成失意退隱罷了。」
「缺人選?」
「魔界現已大致統一,之後要面對的敵人中以佛門和道門最有威脅性。」鳩槃索性躺在吞佛身邊,又道:「皇血魔族私下討論說要派魔試法,可普通魔者應付不來,聖魔元胎那家子又自家鬧僵,誰出來都不好。哎呀…總之,在上位的有上位的職責不能推去試、不在位上的又不好點破他們的身世…」
「你又不是聖魔元胎。」吞佛撫著鳩槃的肚腩,「瞧你,都折騰得瘦了一圈。」
鳩槃給搔得咯咯笑,好一會才捉住吞佛的手,「我的確不是,不過神子的血統最接近聖魔。」

「說了這麼多,」吞佛翻身壓上,「你該履約了吧?」
「呵…」鳩槃一手按住吞佛一側肩頭、另一手攀住吞佛同側的腰,一翻壓上,「我的焰兒,」伸舌舔了舔身下人的耳畔,「你還是這麼心急呀…」接著起身,到一旁櫃子前不知翻找什麼。

吞佛坐起身,看著鳩槃捧著一盒香膏回來、坐在他身前。鳩槃笑著吐出小舌動了動,接著右手食指從左手捧著的香膏挖取一塊、點上自己舌尖,然後將香膏放一邊,伸手脫去吞佛的長褲、露出慾根。鳩槃俯下身用小舌將香膏塗在慾根頂端,繞畫幾圈,再整根含覆。

「唔哦…」吞佛吐出滿足,「你真是…啊…」身體一軟,躺下。

鳩槃吞吐品匝幾回,離了口,伸手覆上,輕輕套握。緩速的律動中,經由香膏潤滑的指腹,更讓快感蔓延。吞佛不住瞇起眼,貪看鳩槃此刻服侍他的模樣。鳩槃抬頭向吞佛眨眨眼,伸出舌頭,再度舔上手中性器,先是在頂端滑一下、接著配合手上的律動,一含一吐;含入的瞬間,小舌更頑皮的繞著慾根肉帽打轉,吐出的時候,舌尖抵著鈴口鑽弄。歡愉快感一陣一陣蔓上,吞佛快捱不住挑逗,嘶喘著。

「鳩槃…啊…」

被喚的人露出滿意的笑。套弄之間,小舌不再離開重點,而是猛烈地來回舔著鈴口和繫帶。手中的熱燙傳來不自主的頂弄,好像瀕臨爆發邊緣。鳩槃心底得意,收緊手指、加快套弄,卻在關鍵前一瞬被吞佛捉住肩頭推開。

「嗯?」藍眸透出天真無辜樣。
「你…,」吞佛喘口氣,道:「你和我約的不是這個…」

鳩槃領會,笑了一聲,又低下頭,在吞佛的注視下吻著吞佛大腿內側。胯間的挺立無意間摩擦到鳩槃暖玉溫潤的肌膚,吞佛幾乎快控制不住獸性衝動了。

「唉!」腹側被咬。
「焰,」鳩槃咬罷,鬆口舔了舔吞佛腹側的咬痕,說:「我是第一次,你可別讓我疼了。」
「………」吞佛清楚鳩槃的性子,「這算威脅還是撒嬌?」笑著摸上鳩槃翹臀。
「誒!」打掉毛手,鳩槃緩緩爬上吞佛的身,「弄疼了,我可會反壓的!」雙腿分別跪立於吞佛腰側,雙手向後扶著吞佛的慾望,使之摩蹭著自己的臀溝。
「鳩槃…」不耐地頂了頂。
「你別亂動…啊…」穴口被抵住,鳩槃嚶嚀一聲,扶著男柱緩緩坐落。

被溫熱溼滑包覆的快感差點讓吞佛失去理智,但他沒漏看鳩槃眉間藏著的隱忍,於是克制自己的衝動,伸手環上鳩槃的腰,溫柔地來回撫摸。
腰間傳來焰兒的關切,鳩槃擦去自己眼角迸出的淚珠,綻開笑容,後庭的脹痛,似乎沒那麼難受了。鳩槃雙手按上吞佛結實的胸腹,藉著跪坐之姿,開始緩緩上下搖動身軀。肉穴讓男根來來回回磨擦,漸漸散出不同的感覺。

鳩槃低下頭,「唔嗯……」咬唇打斷喉間竄出的呻吟。

吞佛扣住鳩槃的腰、同時挺動自己的慾根,讓蜜穴包覆吞吐的快感愈發高昂;吞佛的動作逐漸加快,到最後幾乎讓鳩槃隨著律動給拋上拋下。鳩槃受不住刺激,也關不住嘴裡的魅惑。

「焰…停啊…呣嗯~我…啊~啊~太快了…嗯哈…啊~」悅耳呻吟從鳩槃的小嘴裡流洩。

吞佛坐起身,雙手抱緊鳩槃的腰,迫使他更深入的坐落,同時也更大力地撞擊鳩槃敏感的蜜徑。鳩槃不住甩頭,受不住這般瘋狂,然而,自己的雙腿卻循著慾望環上吞佛的腰、勾住不放;肉體,渴望更多。

「哈啊…身體…啊~身體不聽話了…唔~」

吞佛吻上那誘人紅唇,舌尖相抵,點燃更多愛火。雙舌交纏、互相愛撫,關不住的津液溢出嘴角,順之滴進兩人貼合的胸口。吞佛一手往下,套住鳩槃的慾根,跟著自己的節奏上下套握起來。
前後夾攻的快感幾乎要逼瘋鳩槃,他離了吻、仰起頭,放浪地叫喘。

「唔嗯~太…太舒服了…啊~啊~焰兒…焰兒…哈啊~」下意識地收緊小穴、夾緊侵入自己的慾根。

吞佛的速度漸次加快加深,最後甚至按倒鳩槃,由上而下猛狠的攻城掠地。鳩槃只覺自己快瘋了,不住搖頭叫喊,全然不知自己胸口泛起豔目的潮紅。

「焰…我…我不行了…唔啊~」

吞佛抓過鳩槃的手,要他套弄他自己的慾望。

「焰?唔嗯~ 」
「鳩槃,我們一起…」

鳩槃拒絕不了這麼情色的邀請,閉眼應允,順著吞佛的挺動,來回套握自己的分身自瀆。眼前景象激起吞佛更深的獸慾,瘋狂抽插一陣,查覺鳩槃體內的敏感點,身隨心動,抬起鳩槃的腳,狂野發狠地衝撞花徑內的弱點。

「喔…怎麼會…嗯~哈~不行…不行了…焰兒…」鳩槃承受不了至歡襲身,迸出淚水,「我…我真的…不行了…嗯~唔~啊!啊啊啊啊啊!」爆出白濁,噴上兩人胸腹。

吞佛俯下身吻住鳩槃,男根發狂地鞭打抽徹緊縮的小穴。鳩槃早已無力阻止,哼喘地任魔為所欲為。吞佛猛攻一陣,快感衝破神智,忽然抱緊鳩槃,男根本能抖動、將全數熱情灌入鳩槃體內。

「唔…哈…」鳩槃身體發顫,同時感受著在自己體內跳動的肉柱和射入體內的溼熱液體。

吞佛退出鳩槃體內,跪坐著欣賞眼前風光。

鳩槃身體一陣一陣發抖,胸口泛出的粉色現已蔓至肚腹,受制而合不上的雙腿,本能的想夾合卻又做不到。腿根深處,可以清楚看見發紅腫脹的蜜穴在一開一合,同時,蜜穴流出春色濁白。

「還看……」鳩槃笑著枕著自己的左手,「還不是你害的…」右手勾著吞佛的手,「我好累…」
吞佛吻了吻鳩槃,起身去取早已安放的手巾,沾了些茶水,回頭幫鳩槃擦拭身體。

「唔…可惜了這壺梅花茶…」鳩槃懶洋洋道。
吞佛笑,低頭探向鳩槃鎖骨頸線,舔吻一陣,道:「無妨,我已嚐過了。」
「呵…」鳩槃偎過去、枕著吞佛的大腿,「真想留你在這過夜…」眼神閃過一絲落寞。
吞佛摸著鳩槃的頭,「會有的。等我凱旋歸來,會有的。」


劍雪穿著厚衣,在院子裡晃蕩。
秋節時分,草木多落了葉;是有幾棵長青的,但葉細肉薄,不甚理想。
隨性找了塊乾土地,席坐望天,發呆。

「咦?」突然被吞佛由後抱住。
吞佛親了親劍雪的後腦勺,拉著劍雪的手,握住竹笛。

是一劍封禪的笛子。
劍雪鼻頭一酸,眼淚不聽話地啪嗒啪嗒落下。好不容易情緒比較穩定了,才依著吞佛的手,握著竹笛。

吞佛附上劍雪耳畔,「我教你吹笛。」
「嗯。」

夜裡同床,吞佛由後把劍雪撈進懷裡,沒料劍雪一把捉住吞佛的手、放進嘴裡,大口咬!

「唉!」吃痛!但甘願被咬。
劍雪又咬又磨牙,直到聞著血味才鬆口。
「還氣嗎?」吞佛問。
劍雪沒應,自顧自伸舌舔了舔吞佛手上的傷。
「劍雪…」
「……」嘟噥一句:「說好不弄疼我的!」
「………哈…」吞佛乾笑,抱住人,「快睡吧!」



嗯,吞佛心道,還是讓劍雪順其自然慢慢恢復活力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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