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野律2窩

番外7  牙與疼




時序：總之還是小團子吞時期。



「我不要！！！！！」吞佛甩下這句，人跑得飛快。

「吞佛…」劍雪施施然地跟上，沒有生氣的意思。

嗯，看不到人了…

劍雪撇頭望向窗外，今天寒流，應該不會跑出去；便繞著大房子找。

是說，以吞佛那講究的個性，大概也不會躲到什麼床底、桌底、書櫃後那種不舒服的地方。

能藏身又能伸展四肢的地方…

閣樓。

劍雪笑笑，步伐輕緩地踱上樓。

頂層小閣樓雖然沒什麼人上來，打掃的阿桑還是整理的乾乾淨淨；為的是避免長了灰塵對小孩子呼吸道不好。

不過正因為太乾淨，所以也看不到可能會有的小孩子腳印。

「誒…」門果然上了鎖，「吞佛…你生氣了？」蹲下身，朝老式鎖孔望去。

果然，裡頭一個紅髮白衣小團子背對著。

「吞…」

小身影動了動。

「聽我說…」柔聲勸著，「好嗎？」          

小背影傳來：「我不要！」

「我知道你不想要…可我希望這事你能聽我的…」

「我又沒牙疼又沒蛀牙！也天天刷牙！做什麼去看牙醫！」

「就當作是定期檢查嘛…」嘴上說著話，手指挾出鑰匙。

喀啦！門鎖開了。

「…………」

劍雪走去小吞佛身邊，小吞佛扭頭不看人。

「定期檢查不會痛的…」

「你騙人！」小鬼仰角瞪人：「看牙醫哪有不痛的！」

「你乖乖看過一次牙醫，才能確定我是不是真的騙你呀…」

「哼！又不是你要看，說得輕鬆！」

劍雪愣一下，「如果…我和你一起，你就會乖乖去了嗎？」

吞佛盯著劍雪，氣勢足足，「可以！」



「堂哥，哪間牙醫好？」劍雪問。

「咦？劍雪你要去看牙醫？」

「嗯…」哀怨。

善法不可置信：「劍雪，你不是最怕看牙醫？」

「吞佛說我也去，他才會乖乖的去。」繼續哀怨。

「劍雪…你太寵吞佛了！」語氣正經：「當心以後被他吃得死死的！」

「只要他肯乖乖聽話看醫生，我陪著一起去看，」劍雪說：「不算什麼寵不寵的。」

「唉，好吧，我會幫你約好門診時間。」

劍雪對著話筒應答幾句，便掛上，回床上抱著吞佛睡。




門診當天，善法實在不放心那兩個不愛看牙醫的主，親自驅車過去接人。

「吞佛…別亂動嘛…」劍雪坐在後座，懷裡抱著個不停扭動的小團子。

「我聽說，」善法從照後鏡看得清清楚楚，「『牙醫診療檯上沒有英雄』，看來…」瞄一眼後座的吞佛，「也沒有戰神…」

「喔？」小吞佛抬下巴：「難道會有即導師？」

「吞佛，別這樣說話。」

「的確沒有，」善法倒是不介意，「也不會有雙尊者，特別『沒有魔尊者』喔！」

小吞佛聽得頭皮麻，繼續在劍雪懷抱裡扭呀扭。

「吞…你又不是小赦生…」

「哼！」憤憤指責：「讓陌生人撬開嘴、放管子、在放鑽子鑽！時不時還用刀子切、夾子夾！根本就是酷刑！」

「唉！」劍雪笑：「說什麼呢！會打麻藥、不會痛的。」

「還不是讓個陌生人放工具在嘴裡攪動！」吞佛氣：「我上輩子都沒在異度受這種苦！」

噗！善法很不客氣地抽笑！

劍雪摸著團子，「我知道，」抱得緊，低聲道：「當作陪我看、幫我壯膽，好嗎？」

「你會怕？」吞佛問。

「嗯，會怕。」

然後，後座恢復平靜。

小吞佛讓劍雪抱著，不再掙扎扭動。




是說，小吞佛果真如他所言，牙齒健康滿百，早早退了診間，坐在門診前排椅上；看著書等劍雪。

善法拿了一瓶蔬果汁過來吞佛旁邊坐下，「演得好。」

「哼！」一把搶走飲料，「你直接叫劍雪來看牙醫不行嗎？他又不是不聽你的話。」咕嘟咕嘟喝下。

「比起跟劍雪拖拖拉拉，我倒寧願他乖乖跟著你來看。」善法問：「說說，你怎麼發現他牙齒有問題？」

吞佛看過去一眼，「因為他最近吃東西都只用一邊嚼，不是蛀了就是痛了。」

「嘖嘖！真是個心機鬼！」算是讚美，「不過，讓你拐他來，這招果然很有效。」

「做什麼連我一起受罪？」

善法伸懶腰、望天花版，「真的受罪嗎？」看著小吞佛，「我是說，陪著劍雪一起做這些日常瑣事。」

「哼！」將喝完的飲料丟過去，「明知故問！」

「吞佛，不可以…」劍雪剛出診間，手還壓揉著臉頰，「不可拿東西丟人！」

小團子不說話，臉上掛著不爽快。

「吞佛，跟善法道歉。」劍雪拉起吞佛，要他轉身對著善法。

「劍雪，」善法難得不強勢，「這次是我故意逗吞佛在先，不怪他。」

「堂哥，」劍雪把話說回去：「你這樣是在寵吞佛。」

小吞佛跑到劍雪身後，演著氣悶樣。

「劍雪，這次就別計較了。」善法起身走在前面：「哪個人看完牙醫心情好的，不是嗎？」

那是第一次，善法主動替小吞佛拉開車門。

而從此以後，也真正認同了劍雪的選擇。




「如何？」吞佛坐在床上對著劍雪問：「牙醫怎麼說？」

「嗯，拔了一顆埋伏齒。」跟著窩上床，「吞佛，你呢？」

「牙醫說我的牙很健康。」躺在劍雪身旁，臉對著臉，「會痛嗎？」

「還好，就麻藥還沒退，」戳了戳自己的臉，「感覺怪怪的。」

「會痛吼！我就跟你說看牙醫會痛的嘛！」跟著戳。

「唉…你呀…」

「劍雪，既然我說對了，」望著，「那說謊的人要被懲罰！」

「咦？」

「咦什麼？」吞佛說。

「唔…可我現在是傷殘耶…」

「哼！」

「好嘛好嘛…」氣勢輸人，「你要罰我什麼？」

吞佛笑，捧著劍雪的臉，結結實實地吻上他的唇。

「為什麼？」懵了。

「我罰你，」指間點著劍雪發麻的半邊唇，「今天只有一半的親吻。」

劍雪笑，「你呀…真的是把我吃得死死的…」

「哼！」拉著蓋子蓋，「睡了啦。」

「嗯，」在吞佛額前印下晚安吻，「吞佛，晚安。」






----------------------------------------爆字數…所以會有番8… Orz